怀日与夜结的孕

幽溟回到家的那晚,夜麟刚刚处理完他们爹的尸体,从山上赶来复查现场、生怕还有什么把柄。在这之前幽溟已经离家出走失踪一年半了,夜麟听说,幽溟是为了他那个早恋的小姑娘和爹吵了一架,就摔门跑了。

小少爷幽溟消失那么久,也不知道过的什么日子。衣服不知道是哪里大卖场的涤纶货,蛮干净的,就是显小,显出胳膊上的疤痕和淤青来。夜麟坐在那张爹的专座上,侧着脑袋看弟弟张罗。这小家伙对摆设倒还有数,就是找不到毛巾让他蛮窘迫的。

幽溟倒着茶:“请问你是哪位,怎么也有我家的钥匙?”

但是夜麟无心回答,他只顾着看幽溟的脸,长得和那个老畜生真像,也和自己有几分相似。他简直就要吐在这里了。

幽溟见身后没声儿,也不多说,只是转身将茶盘端上去。

夜麟突然站起,拧住幽溟一只胳膊,反身把他扣在桌子上——茶壶被打翻,热水溅在脚上。夜麟清楚听见了幽溟吃痛抽气的声音

“放开我!你干什么!我又不认识你!”幽溟挣扎,却不料夜麟单手锁住他的双臂,从身后压着他。

“但你父亲认识我呀。”夜麟舔咬幽溟的耳朵,另一只手扒起了少年人的衣服裤子,逡巡着,又停留在股缝草草扩张,不管身下人怎么惊呼,就把凶器扎了进去。进入并不困难,夜麟突然想起前几天在报纸上看到的神父性侵儿童案,再结合幽溟这十五年纪,忍不住发笑了。

夜麟冲撞得很激烈,幽溟几乎变成一件承载他的恶意的器皿。在他射过一次之后,他便发觉这具身子的抵抗减弱了不少,于是放开幽溟的两条胳膊,去玩弄少年胸前的小粒,嘴也没闲着,又是舔吻伤疤又是吮吸红印子。

一小撮黑发飘过夜麟的眼睛。

幽溟被操到无力瘫软,浊液从后穴里一直流到大腿上。夜麟把他拖到浴缸里泡了热水,又把东西抠出来。再之后,他清理地上的碎瓷片,才发现自己脚上扎了一块,血都凝固了。

过了半月,夜麟在M记打工时看见了带着小女朋友来吃麦的幽溟。小女朋友还是那个早恋对象,家里开花店的女孩。两人拉着小手、穿着一样的校服。想来银血已经给弟弟办好了入学手续。夜麟在后厨里偷偷给小情侣点的麦乐鸡少放了两块。当晚一点半夜麟又开了幽溟家门(他惊讶了一下,居然没换锁),他也没开灯直接奔着幽溟的卧室去,把睡得迷糊的弟弟摁在床上操醒又操晕。四点多夜麟把幽溟家里卫生打扫完回出租屋的路上,心想下次得让小兔子给自己口交。

再后来,夜麟隔三岔五就要去幽溟住的大公寓疼爱自个儿弟弟。幽溟知道了年轻男人的名字是“夜麟”,却也不问他是谁,只是诚实地说着自己的想法。这样莫名其妙的日子过了大半年,夜麟和幽溟已经尝试过各种体位,在家里各个地方留下了精液。但是强大的家政大师夜麟总能把善后工作连带着弟弟的洗澡问题、家里的卫生问题一起解决了。夜麟觉得露台是个不错的地方,他喜欢听幽溟唇齿里泄出来的小喘声,搞得自己更硬了。

有一次夜麟把幽溟带进小公园的厕所里。大概是在公共场合交合的羞耻感,让幽溟变得更敏感更紧。在夜麟给幽溟乳头四周咬牙印的时候,隔壁间的野狗还把鸡巴从墙洞里放过来,差点被夜麟拿小刀切断,幸好只是刮出了几滴血。比较好玩的是幽溟被操尿了,于是夜麟就像给孩子把尿一样、用三根手指夹着弟弟软塌塌的小棒,顺势舔着幽溟的耳朵,幽溟身子一阵一阵地抖动,连尿线也歪了。夜麟轻轻笑了。

夜麟一直在到处打工,来的时间并不固定,也不是每次都是来给幽溟找罪受的。他虽然自认为是乱伦强暴犯兼职杀人犯,但是也没必要随时担着这份职责。

这天夜麟把在做的零工给结了,领了点活命钱,早早跑路,瘪着嘴想了想没回出租屋、而是买了菜去幽溟的小公寓。公寓里的厨房几乎是荒废的,除了之前夜麟大半夜煎薯饼吃,根本没人动过。夜麟慢悠悠地处理食材,等幽溟到的时候,刚好把三个小菜给上齐了。幽溟有些意外,倒也不客气,道了谢谢又夸了菜品,两个人就像寻常兄弟似的坐下了。饭后幽溟本想收拾碗筷的,却被夜麟嫌弃动作太慢给晾着了。

“今天作业多吗?”夜麟洗碗。

“还好,下午有老师请假,自修课写了。”

“待会去残鸣山散步吧。这个怎么说,夜游?”夜麟擦桌子。

于是幽溟就被夜麟拖上公交车了。残鸣山在郊区,与幽溟住的城中心公寓还挺远的。夜麟把老爹的尸体就埋在那山上。幽溟坐在窗口,看见什么便说什么,连路边小孩冰淇淋掉了都讲给夜麟听。

“那个玩偶好可爱。”幽溟笑起来,夜麟瞥了一眼,不过是很普通的兔子,甚至还是黑色的,贼不显眼。

“我倒觉得那短发姑娘的裙子蛮好看的。”夜麟掐了一把幽溟的屁股,弄得少年有些不好意思。他看着女孩子紫色的裙子和幽溟的侧脸,心里设想着幽溟穿这件会是什么模样。

半个多钟头后两人终于上山。夜麟先找了话题:“你和你那小女朋友怎么回事?”

幽溟答得毫不犹豫:“我俩挺好的呀。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

“说详细点。”

“我可以为她做任何事。”幽溟的声音很坚定。

“那你和我怎么睡觉呢?”夜麟轻蔑地笑笑,心底却不认为小兔子是在开玩笑。

“明明是你强奸我。”

“好吧!我强奸你。”夜麟复读,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想笑。

“我妈妈把她的两只狗葬在残鸣山了。这里好像有很多人会把小动物葬在这里。她以前带我来认山上的植物,还见过几棵珍稀植物。”幽溟转了话题,“不过我现在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哥哥去外面,爸爸也不见了。”

夜麟听着,突然想抽烟,摸了摸口袋里的烟盒。

“你来的有一次,身上有很浓的香水味。我知道那个香水是很贵的。那天你心情很差,看起来特别吓人,我以为你又要发火,但是你洗完澡就走了。”

“我要不现在吓吓你?”夜麟把幽溟往石阶外一推,又拉着胳膊将人捞回来。其实那天是夜麟给富孀做了次性服务。那个罗太太总是用很多香水,又爱在高潮的时候说教夜麟不务正业。他发誓那是最后一次,为此还换了手机号和出租房。

幽溟有些晃神,继续拿手机照明灯看路,“你总是这样”。后来到山顶,夜麟和幽溟都沉默着看城市的灯火。然而两个人都没有开灯,这片小小的空地上很黑。幽溟突然开口:“你看见那座教堂了吗?我在那里被关了好久。”他指着被电气供养的某个方向。

夜麟没有回应。他觉得幽溟就好像是专门为了他在自揭伤疤。他认真地去看幽溟的脸,微弱的光亮并不能让他看清少年人此刻的表情。

下山、夜麟打了的士。幽溟在车上昏昏欲睡,又咳嗽起来。幽溟说下次还是省点钱吧。到了公寓,幽溟还是咳嗽。夜麟看了看药箱,才发现小孩有哮喘,在换季变冷时会复发。他给幽溟拿了药掖了被子,确定人睡着了,就对着书包里的联系本找班主任的号码,谎称是幽溟的爸爸,给幽溟请了半天假。之后,夜麟搬出床被子,侧身躺在幽溟床边睡下了。

夜麟放班早来幽溟这儿,带了小兔子玩偶,结果见小孩还在写作业,便随口嘲讽了一句。

“不要管我!”幽溟倒是挺倔的。

夜麟心想,你小子用嘴给我套避孕套的本事可比用脑子套用公式写题的能力强太多了。他拉了椅子到幽溟旁边,正儿八经辅导起功课来。夜麟自信就算辍学了三四年,这点课业也不在话下,只是一想起辍学的事,脑子里就浮现出母亲的脸。

夜麟就这么一边想着往事,一边讲着题目。他讲了不少,又停了下来。大概是夜麟的停顿实在有些突然,幽溟奇怪地看着他,握笔的劲道大了些又松开,见他久没回神、愣愣看着桌面,便伸出胳膊去搂住夜麟的肩膀,将两个人的头靠在一起。这下子,反而是夜麟吓了一跳,他侧过脸去,正好对上少年疑惑又温和的目光。这张脸果然很好看,夜麟心道。他卸下少年的胳膊,又慢慢把手抚上脸颊,凑过去把眼窝、鼻梁、嘴角啄了个遍,又娴熟地撬开幽溟的嘴唇,温柔的索吻变得疯狂,让两人产生了窒息感,有一股血腥味从嘴唇上漫开。幽溟的脸颊泛红的时候,连鼻尖都粉嫩起来。

“……我还有……”

“一题而已,管他呢。”夜麟踹开椅子,把桌上的书本文具全部扫到地上。夜麟见幽溟还有些不明所以,直接托着他的屁股把他抬到桌上,解下他的裤带,开始为幽溟的那玩意服务。夜麟吞吐着,一只手扶在阴茎上,另一只手则去贴幽溟的小腹。幽溟随着吞吐的频率发出喘声,小腹也一缩一缩。夜麟感受着这个地方的动态,意识到女人的子宫也是在差不多的地方。过了会幽溟终于受不住,泄在了夜麟嘴里。夜麟没多想就把液体吞了下去,又捞起有些腰软的少年人,急迫地去接吻。幽溟似乎有些抗拒自己下半身的腥味,好几次把头扭开,又被夜麟扣了回来,最后陷入情欲也不管不顾了。

再后来,两个人的衣物也全扔在地上,压盖住作业本。幽溟整个人倒在桌子上,一条腿被夜麟抬起,使得后者能够更深地进入。夜麟的每次撞击总能恰好碾过少年人的敏感点,房间里的喘气声和淫靡的水声交合得愈发放浪。在夜麟把人折腾得差不多、自己也尽兴地射了两次之后,拿纸巾大概擦了幽溟的身体,给他盖上一条毯子,赤身裸体地跑去给浴缸放热水。夜麟扶着幽溟坐进浴缸后自己也进去,把幽溟拢在怀里,忍不住又亲了下少年人的脸蛋。

“你就是个淫虫。”幽溟拿水拍夜麟的脸。

“是啊,我就喜欢看你被我折磨得受不住的小样子。”夜麟看着幽溟的头顶,发现少年人已经长得和自己的视线齐高了,他挤了一坨洗发水,揉进幽溟细软的头发里,有节奏地搓起来,想着上次把吹风机放在哪个抽屉里了,“你说,我们待会是不是该好好检查下作业本,说不定沾上了什么东西,对吧?”

夜麟在夜总会当临时保安的时候,银血打电话过来,说是这几天傍晚有空的话一起吃个饭。银血总在外面做生意,这半年里都不来看看老畜生屋子里的小家伙。想到这,夜麟也很好奇,以这位大哥的性格,银血早就该报警、动用人脉关系查那老畜生的失踪案子了,怎么到现在还没点声响。

“过两天吧,我打零工灰头土脸的,哪里有空闲日子,哪像大老板这时还能得空。”夜麟狠狠地点了挂机图标。

过了三天,大白天银血又打了电话来,夜麟正在不到十五平的出租屋里补觉,被吵得烦死,他暴躁地拿起手机,对那头大吼傍晚六点千沧饭店五分钟了事,“啪”地把手机拍在了地砖上。但是这么一出他反而睡不着了,畜生爹、疯子妈,还有两个关系不像兄弟的兄弟,在他脑子里轮流亮相,教他抓着自个头发也放不下。

中午,夜麟就穿着机油味十足的工装去干活了。他在日夜班交替的工夫跑出去,脸上的黑印子也没擦,在巷子里碰着了个小姑娘被一帮流氓捉弄,他认出来是幽溟那个小女朋友,刚走了几步又折回来把人全料理了,唯一的不幸就是肩背的地方给挨了一记水管。这下夜麟更暴躁了,连着抽了两支烟。

银血在饭店门口等着,见夜麟一张臭脸浑身味儿,倒也没说什么,像赶羊一样把没什么时间的夜麟赶进门。

“烦死了到底什么事情我他妈的还要去卖力气哎?”

夜麟突然看到坐在靠内座的幽溟,少年的一条胳膊支着半边脸。银血说,“我也很不好意思打扰你,但是我决定还是应该让你和幽溟弟弟见个面。”

这时幽溟也抬起头来,眼睛里写满了震惊,却还是很有礼貌地站起、伸出手来自我介绍。夜麟没理他,径直坐在幽溟对面,就像之前两个人出去吃菜馆那天一样。

银血介绍:“幽溟,这是你二哥夜麟,之前一直没有和你讲过,这是你另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二,哥?”

“这就是畜生爹和大小姐留的种啊?这畜生脸倒是遗传得这么好。”夜麟斜眼瞥着幽溟的脸,看见弟弟在咬嘴唇,又想起上周接吻时的血腥味;再往上,弟弟的眼睛盯着自己却不肯对上视线,这双眼睛在身体吃痛时会流泪,让夜麟忍不住去舔吻。夜麟几乎要勾起嘴角了。“三个妈三个儿子堆在一张桌子上,没上电视真遗憾。”

银血是这个复杂家庭的第一个孩子,英俊无比的脸的父亲却在外面嫖娼,还骗取了站街小姐的真心,而夜麟正是那个私生子。父亲在知道了私生子的事后,坚持不是自己的孩子,抛弃、逼疯了站街女。可怜女人在精神失常后还会把儿子认成爹。稍大些的夜麟一边要打工照顾妈妈,一边读书,甚至还考了全班第一。然而这个万恶的父亲又勾搭上富小姐,和银血的母亲离婚,一跃成了凤凰男,还与之诞下了幽溟。不过富小姐也不是省油的灯,看腻了那张脸后,很快就离婚找新欢,留下一套公寓和每个月打给幽溟的丰厚生活费,再也没出现过。

“对于这个,我和幽溟都很抱歉。但是悲剧已经酿成,我能做的也只剩下尽力补偿。”银血清了清嗓子。夜麟发出一声冷笑,眼睛盯着弟弟。这小兔子在听到大哥开口后,端正了不少。“但是毕竟我们仨这份亲缘在,如果你有空——”

“我没空,我不想跟你们去什么金窝银窝,更不想关心你们的生活。你就当我和我妈一起跳楼了行吗?”夜麟掏出手机看了眼,“我还要去修理厂,不见!”

幽溟在被窝里玩手机,突然感觉被子被掀开,一个冰冰凉的身子钻了进来,那人还从后面搂他,一只手不安分地捻住他的乳头。

“你不是说你不来吗?”幽溟稍微向后转了些,夜麟也顺势调整姿势,把弟弟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窝里。幽溟吸了吸鼻子。“你换洗发水了。”

“这被窝我还是得钻的。”夜麟背抵在床上,隐约觉得身后有些疼痛。

“嫇娘和我说她今天在路上出事,有个身手很好的修理工解了围。谢谢你。”

“不是我,你谢错人了。”夜麟把幽溟的手机拿开。

“我知道的。”幽溟也没说下去。

夜麟在被子里静静地躺了会儿,搓了搓幽溟的小脸,又潜到被窝里、撑着幽溟的睡衣去吮吸幽溟胸前的皮肤。

“大哥还在隔壁……”

“这不是更好玩么。”也不知道怎么的,很快两人又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褪去,避孕套就在床头柜后面,此时已经戴在夜麟逐渐抬头的肉棒上。夜麟坐在床上,而弟弟把双腿环绕在哥哥的腰上,一边接吻一边扩张。

幽溟已经喘起来了,然而为了不惊醒隔壁间的那位,声音压抑又低沉,惹得夜麟心花怒放。但是他的夜视力这时却出奇地好:“你肩胛上……有块很大的淤青……”夜麟没理他,只是用两只手指去扯幽溟的舌头,害得幽溟把鼻子磕在他的颧骨上,身子也贴得更紧了。幽溟呜呜的哼了两下,把自己的手搭在夜麟的手上。这个动作让夜麟心跳停了一拍,但还是很顺畅地把幽溟托起来,龟头在弟弟的会阴和穴口间滑动,看弟弟动情时俏丽的模样。幽溟从开始时的不动不摇,到后来已经扭着屁股想坐下去。

“你想做什么,开口就好了。”夜麟咬着幽溟的脖子,让顶端在弟弟的穴口处停留却不深入,只是稍稍磨蹭。

“进来——”

“砰!!!”卧室门被猛地踹开,床上的人惊得一转头,夜麟的下半身都软了一半。银血气冲冲地站在门口,看见两个弟弟赤身裸体地贴在一起,小的那个还发着抖喘着气,心里的怒气一下子涌上来,大喊一声“畜生”,给正忙着套裤子的夜麟来了一耳刮子,作势就要把人拖到地上暴打。夜麟却脑子贼清醒,随手扯住一件衬衫从银血腿边滚出了房间,还顺手拿了个满水的玻璃杯,砸到卧室门口,捡起鞋就跑,嘴里还念着“扫兴的人”。银血本来还想追上去,却听见幽溟咳了几声,只能先安抚小弟的情绪,到嘴边的教训话又咽了回去。后来银血打热水的时候往窗外望了一眼,路上一个人影也没有了。

那夜之后夜麟再没去幽溟的家里。三兄弟再一次各奔东西。夜麟还是在修理厂打工,这或许是他各个零工中做得最久的一次了。他和其他工人很少讲话,也不住宿舍,在这里格格不入,但是自从他把混混头儿撂倒后,也没人敢招惹他。

“夜麟,厂子外面有人找你。”组长踢了下在机器底下的夜麟。

夜麟寻思着他在城里也没啥熟人,除了那俩不怎么亲的兄弟,只有警察有可能来抓人。他觉得应该是银血,脑子里蹦出一句“是祸躲不过”,便从机器底下移出来,把手套和起子一扔,手也不擦地出去了,还碰倒一盒螺丝。

大门口卡车扬起的灰飘散,夜麟看到穿着校服的幽溟站在路边。夜麟确实没想到这茬,但是这也说明自己不用再耍一次耗子躲猫。他小跑过去,小孩正捂着袖子咳嗽,话没说上,先把人拉到厂子后面空地上。

“你来干嘛?”夜麟装作很没好气的样子,“这地方乱糟糟的,你一小少爷过来也不怕出事。银血告诉你的?”

“我猜的。”幽溟语气很平静,“他去苦境前跟我讲了你的事。”

“你该不会觉得我可怜,想学银血那屌样跟我说对不起?你看我像吃那一套的人吗?”夜麟嗤笑一声,“我打工卖烧烤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享福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上次走得太匆忙,拿了我衣服。至于你的衣服,我——”

“我不要了。你衣服也没了。”夜麟打断了他,突然又冒出个念头,“我现在倒有些看不明白你了。我俩啥关系来着?”

幽溟本来还在擦脸,听见这一句,猛地垂下脑袋。“你是我哥哥。”

“哦。你看我们也没什么关系。你走吧。”

“你杀了我爹,又强奸了我。”幽溟的声音很小,在工厂这种满是噪音的地方更是听不清,但是他又咬着牙复述了一遍,“你和你没成年的亲弟弟发生强制性性关系。”

这下夜麟更想笑了。他之前就猜,幽溟知道那只老畜生出事了。只是听幽溟这么认真又官方地讲出他的罪恶,他有些意外。

幽溟接着说:“但是你买的小兔子真的很可爱。”

夜麟心里突然沉下来。他习惯性地想去摸小孩的脸,但是又记得自己没擦手。幽溟这句话弄得他心里摇摇晃晃的,他现在觉得自己真是废物。

“你真的该回家了。这边路上还有混混流氓,你别被逮住了。”夜麟脸色还是臭臭的。幽溟稍微走近些,把自个的手伸进夜麟的裤袋,捏了捏夜麟脏兮兮的手。

夜麟又辞职了。他还没想好接下来找个工厂饭店还是干脆送外卖去。月华城的冬夜总是飘着雪,落在夜麟额头上,冰冰的、痒痒的。他突然想起幽溟,小孩子现在应该放寒假了吧。幽溟没家长管束,自然也不像别的小孩有补习班,现在应该是一个人开着暖气窝被子里和小女友发消息。零下的空气刺激夜麟的鼻腔,让他觉得不如去幽溟那公寓里躺个几天,还能找点乐子。

于是夜麟转身往城中心走,心里还有点犹豫,他本来不想和那只上等人再说话的。他好久没进城了,上一次在城里赶夜路,还是打着赤膊从幽溟那儿连滚带爬跑路,整得像跟小老婆偷情。想到这儿夜麟又觉得搞笑,要是从小女友的角度来看,他比较像第三者,幽溟真是小小年纪就跟亲爹一个渣男样。等到公寓楼下,夜麟抬头,看见幽溟的卧室还亮着灯,舒了口气(夜麟发现空气里一团白雾),上了楼摸摸口袋才发现没带钥匙,咂咂嘴敲了门。

门开了,夜麟抬眸,正好望进小兔子的眼睛里。

“啊。二哥。”幽溟有点呆呆的。

“回来暖暖。”夜麟把鞋搁在玄关外面,对幽溟笑了笑。幽溟长得和他差不多高了。“衣服都湿透了,给我放暖气片上烤烤。”夜麟又脱了大衣,幽溟捧着衣服,好像想说什么又没说。

“怎么——”夜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幽溟贴上来吻住了。他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这下我真的做了小三了。但是明显夜麟无所谓这个问题。幽溟的两只手紧紧揽到他的脖子上,而他也借着加深这个吻的时机,把人一步步向屋子里推。从玄关到卧室口,衣服在地板上掉了一路。幽溟被放倒在床上,他的双腿架在夜麟胯上,而夜麟伏在幽溟身上,在少年的颈部上吮出红印,一只手兜合两人的阴茎。过了会儿他又猛地拉起幽溟,两个人面对面,令夜麟想起上一次床事。幽溟把脸贴在夜麟肩膀,嘴里的热气打到夜麟皮肤上,怪酥痒的。夜麟感觉到弟弟下半身已经要不行了,稍微堵了下孔眼,同时自己的脖子上被弟弟湿漉漉地舔了个来回。

“你的皮肤好烫……”幽溟喃喃。

夜麟看到床上的兔子玩偶被一件衣服包起来,不晓得哪里来的自信,他猜那肯定是自己遗落的,真想知道这小兔子一个人在床上会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后来在夜麟哥哥堪称精准的控制下,两人一起射了。夜麟低头,看见弟弟的肚脐眼里装满了精液,就像春潮时涨水的小湖。

夜麟把弟弟安抚好,拿枕头给他靠在床背上,下去翻找套子。

“你别找了,大哥把那些都扔了。”幽溟的声音软软的。

夜麟动作一滞。说起来,夜麟只有在最开始粗暴的那几次里射进过弟弟的肠子,后来一直都严格坚持戴套,卫生健康又有润滑。要是放以前,他直接翻过幽溟的屁股开始操干,现在倒怕起来了。

幽溟一点点挪近,用手指描着夜麟的腹肌,“我们可以……”

指尖擦过夜麟的小腹,夜麟却觉得头脑发热。于是夜麟俯下身子,双手托着弟弟的脸蛋不停地亲吻。一切顺理成章地发展了。夜麟几乎一直盯着幽溟的脸,看他的脸颊、鼻尖、耳朵一点点红起来,也看他在性爱时的失神情态。小兔子的眼泪和口水不受控制地滴落在床单上、夜麟的身上,让这个畜生哥哥产生了破坏欲,又很爱怜地和弟弟亲昵。而下半身,肉棒上的青筋和肠道如此贴合,夜麟有种错觉,他和幽溟的心脏也贴在一起。

在夜麟最后一次释放后,幽溟疲乏地搭在夜麟身上,夜麟也轻轻拍打弟弟的背,就像哄小孩睡觉。床单和被子肯定得洗了,不过这都是夜麟会干的活,此刻也没人在意。

“你能把我抱到镜子前吗?”小兔子突然开口,夜麟亲了亲他的脸蛋。幽溟的一只手放在自己股缝里,按着穴口不让里面的东西流出来。夜麟很小心地完成了弟弟的愿望,在幽溟指挥下把他背对着镜子放下。幽溟又从洗手台上拿起一面小镜子,看着镜中镜。

“如果我是女孩子……肯定早就怀孕了……”幽溟放下小镜子,闭起眼睛垂下头。

夜麟蹲下去:“那我们就做爸爸妈妈。”

“嗯……还是现在这样好。”幽溟把身后的手收了回来,任由浊液流到腿上。他像一个布娃娃似的在夜麟怀里。

夜麟给幽溟洗了澡,细致又轻轻地冲洗弟弟的肚脐和下体。在他抠出浊液的时候,差点又来了一发,最后他用嘴抚慰了弟弟,自己则手冲解决,让那些东西全都进了下水道。他拿浴巾包裹住幽溟,擦干小孩子的皮肤后又很快给他穿上柜子里拿的睡衣(夜麟发现玩偶上那件很干净,于是也套在了幽溟身上),把他塞进早就垫暖的被窝里。幽溟只露了个脑袋在外面,几绺碎发垂下来,这模样落到夜麟眼里只觉得有些憨憨的媚态。夜麟把地上的衣物全都捡起来叠好,还看见幽溟卧室的门把已经修好了。

“银血修的。”幽溟说。

夜麟心想,以银血的修养,肯定诚恳向弟弟道歉,当然也对那天晚上的事情发出重要意见。不过就现在这情况来看,幽溟也不是什么听话的小孩。

后来夜麟也爬到幽溟床上,把小兔子揽进怀里,一觉睡到天亮。夜麟往窗外看,雪没昨晚上那么大。他简单做了些吃的,在便签上写下自己的手机号和“马上回来”四个大字,一边念着要买避孕套和什么菜,一边换好衣服出门了。

END